北京安妮教育科技有限公司怎么样?

简介:复安妮花是一家少儿英语制教育机构,致力于bai青少年英du语的教育,zhi旗下有安妮花图书馆和安妮dao花学习平台。隶属于北京安妮教育科技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郑献民

成立时间:2004-07-28

注册资本:500万人民币

企业类型:有限责任公司(自然人投资或控股)

公司地址:北京市海淀区知春路甲48号3号楼4单元11层12E

北京安妮教育科技有限copy公司是2004-07-28在北京bai市海淀区注du册成立的有限责任公司(自然人投zhi资或控股),注册地址位于北dao京市海淀区知春路甲48号3号楼4单元11层12E。

北京安妮教育科技有限公司的经营范围是:技术推广、技术转让、技术咨询、技术服务、技术培训;计算机系统服务;数据处理;基础软件服务、应用软件服务;销售电子产品、文化用品、服装、针织品、通讯设备、计算机、软件及辅助设备、日用品、玩具;教育咨询;租赁图书;出版物零售。(企业依法自主选择经营项目,开展经营活动;依法须经批准的项目,经相关部门批准后依批准的内容开展经营活动;不得从事本市产业政策禁止和限制类项目的经营活动。)。在北京市,相近经营范围的公司总注册资本为61912647万元,主要资本集中在5000万以上规模的企业中,共5459家。本省范围内,当前企业的注册资本属于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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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安妮第一章电子版

少女安妮

第1章怒火冲天的邻居

这是八月的一个宜人下午,阳光和煦,在爱德华王子岛上的一个农庄前,一位十六岁半的少女正坐在红沙岩台阶上。她身材高挑,显得很纤瘦,一双深邃的灰眸里透着严肃,她的长发的颜色,朋友们都称之为“红褐色”。眼下,她正下定决心,要把维吉尔诗集里的诗句,一行行地理解透彻。在八月的下午,即将丰收的斜坡庄稼地上,氤氲缭绕,阵阵微风吹过,有如小精灵在白杨树间轻声低而与之相应的是罂粟花绽放出来的火红光辉,鲜艳的花朵随风起舞。在如此浪漫的情景下,最适合的就是做做白日梦,而不是研读那些死板的话语。不知什么时候,维吉尔诗集从膝盖上滑落到了地上。安妮·雪莉双手相扣,托着下巴,抬头望着那一朵朵绚丽轻柔的白云,如同是一座白色的大山,正好停留在哈里森家的屋顶上。她的心越飞越远,飞向另一个遥远而美好的世界,在那里,有一位工作非常出色的教师,一生致力于塑造年青一代的美好心灵,培养年青一代健全的心智和人格,使他们一个个都有着崇高的理想抱负,以成为社会的栋梁。但是,如果我们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便能很清楚地看到,安妮面临着一个残酷的现实:大家公认的是,安维利学校并不是多么有名望,不是一个大有可为的地方。可是安妮很少想这个问题,没有谁能够预测,假如一个教师用真心去影响和感化学生,将来会发生什么。安妮心里有一个玫瑰色般的理想,她相信只要她沿着这条正确的人生道路走下去,她就会有辉四十年以后,会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大人物出现在她的身边。安妮想用合适而模糊的方式去肯定,这个人反正就是赫赫有名,不过她更愿意假设,这个大人物就是一个大学校长,或者就是内阁总理;这个人俯下身,正是她,第一次点燃他的雄心壮志,他人生中所取得的所有成就,都要归功于很久以前在安维利学校里安妮对他的谆谆教导。

可是,这样一个美妙的白日梦,很快被不愉快的状况搅得乱七八糟。一头泽西种小奶牛从小路惊慌失措地飞奔过来,这个词太温和了,不能准确形容他的举动:他破门而入,直闯进门口来,他根本等不及有人来为他打开院门,便飞身越过篱笆,怒气冲冲地飞奔而至。眼前的安妮惊讶万分,站起身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哈里森先生。

哈里森先生是他的新邻居,虽然安妮见过他一两次,但从来没有正面打过交道。早在四月上旬,那时安妮还没有从奎恩高等专科学校回家来,那位原本住举家搬迁到夏洛特敦去了。新来的农场买主就是这个叫哈里森的先生。大家只知道他叫哈里森,是新不伦瑞克人,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可是,他在安维利镇住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以行为古怪而声名远扬了。

“怪家伙!”这是林德太太对他的称呼。林德太太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凡是跟她打过交道的人都熟悉这一点。而哈里森先生确实在某些方面与众不同,林德太太对他的这个称呼,能恰如其分地形容这个人的特征,大家都这么认为。

首先,哈里森先生的怪异表现在,他孤身独居,一个人住在大房子里,并且扬言说,他根本不想让愚蠢的女人和他一起生活在这幢房子里。这激起了安维利镇女性居民的强烈不满,她们到处传播关于他的各种恐怖传言,说他料理家务乱七八糟,烹调的食物难以下咽。他雇用了白沙镇的小孩约翰,那些传言都是从约翰嘴里传出来的。据约翰透露说,哈里森没有固定的用餐时间,只有他感觉饿了,才会“随便吃点儿什么”。如果小约翰恰巧这时候在场,他就可以进来一起跟着哈里森吃点儿,要是他刚巧没在那儿,那就只能等到哈里森先生下一次感觉饿了的时候才有机会吃东西,而且只能是恰巧在场才行。可怜的约翰绝望地宣称,幸好他每个星期天能回趟家,狠狠地填满肚子,而且他妈妈在星期一早晨总让他带一篮子食物回哈里森先生家,要不是这样,他早就给饿死啦!

至于洗碗的事情就更加夸张,据说哈里森先生从来不愿意洗碗,他自己一点儿也不想掩饰,除非等到星期天正好下大雨,他才会勉强洗一下,他用大桶接满雨水,把碗盘一类的餐具全部丢进桶里洗一洗,然后扔在一边,等它们自己晾干。另外,哈里森先生是个抠门儿的家伙。当有人请他给艾伦先生捐助薪水时,他就会宣称,他得等一等再说,他要先听完艾伦先生的布道,看看自己能从他的布道中得到多少好处。他信奉这样一个信条:绝不“隔山买老牛”,也就是说,不看货色绝不付钱。当林德太太前去为布道活动劝募时,她看到哈里森正在那帮老女人乱嚼舌头,到处传播他的流言飞语,在他只要林德太太能够教化她们,让她们皈依基督教,他就很乐意为这样的布道慷慨捐款。林德太太给气得掉头就走,说这栋房子的原房东,可怜的罗伯特·贝尔太太如若泉下有知,那真会伤心难过因为她生前一直以这栋干净整洁的房子为荣,可是现在被弄得一塌糊涂。

“哎呀,那时候她隔天就会擦洗一次厨房地板呢,”林德太太义愤填膺地对玛莉拉说,“可你知道现在房子是什么样子吗?我从那边过的时候,都不得不把裙子提起来,里面肮脏无比呀!”

还有一件让人不能忍受的事情,哈里森先生养了一只名叫“姜黄”的鹦鹉。以前安维利镇从未有人养过这种鸟儿,所以大家都认为养这种鸟儿是没有风度的。而哈里森先生的这只鹦鹉绝对是恶劣无比!借用约翰的话来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邪恶的鸟儿,它整天都在恶狠狠地咒骂别人。甚至有一次,约翰站在鸟笼下,离姜黄近了点儿,这只可恨的鸟儿居然一口啄在约翰的后颈上,生生扯下一块肉来!每当倒霉透顶的约翰星期天回到家里,他的妈妈卡特太太总会把这块伤疤展示给每个人瞧瞧。卡特太太现在不停地在为约翰寻找新的雇主,只要有合适的去处,她会让约翰马上离开那个烂地方,一刻也不愿意多待啦。

就这短短的片刻时间里,关于哈里森先生的所有传闻都在安妮头脑中一一闪过。现在,哈里森先生一声不吭地站在安妮面前,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说真的,就算是在他表现得最和蔼的时候,他也绝不能算得上英俊,他身材矮小,体态臃肿,头顶光秃秃的。而眼下,他怒火冲天,滚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向外凸出的蓝眼珠几乎从眼眶里挣脱出来。安妮心想,这人果真算得上是最丑陋的男人,她可从来没有见过!

突然之间,哈里森先生发声了。

“我再也无法忍受了,”他气急败坏地说着,唾沫四溅,“一分钟也不能忍受啦!给我听着,小姐。上帝保佑啊,这都是第三次了,小姐。第三次啦!忍耐是一种美德,可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小姐。前次我已经警告过你姨妈了,别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可她没听进去,她又这么干了。真搞不懂她到底想干吗呀。这就是我到这儿来的目的,小姐。”

“你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妮用十分威严的语气问道。她现在总是要不断练习用这种语气说话,准备开学后对付学生能派上用场,不过拿这种语气来对付这位怒火万丈的哈里森先生,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哪,这还不能算一桩事吗?小姐,这事是这样的,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又看见你姨妈家的那头泽西奶牛跑到我的燕麦田里了。你要记住,这是第三次啦。我上个星期二看见它在我的燕麦田里,昨天又看见它了。我还专门来这儿,给你姨妈这事又发生了。小姐,你姨妈在哪儿?我得见见她,哪怕就一分钟也好,我要向她表达我的一点抗议——哈里森先生的小小抗议,小姐。”

“如果你指的是玛莉拉小姐,我得提醒你,她不是我姨妈,而且她也没在这儿,她到格拉夫顿东部看望一位病重的远房亲戚去了。”安妮一板一眼地说,每个字都藏着无比的威严,“至于那头跑进你燕麦田的奶牛,我真诚地对你说,非常抱歉——那是我的奶牛,不是玛莉拉小姐的。早在三年前,当它还是一头小牛犊时,马修就从贝尔先生那里买下来,送给了我。”

“一句抱歉就够啦,小姐?光说抱歉是无济于事的。你最好去我的燕麦田瞧瞧,那畜生让我的燕麦遭遇了一场浩劫——每寸土地都给践踏了,简直是一塌糊涂啊,小姐。”

“我真诚地向你道歉,”安妮语气坚定地回答道,“不过,我看问题出在你家的那段篱笆上,要是你能把篱笆修补结实点,把你的燕麦田和我的牧场很好地隔开,我的奶牛多莉也许就没法闯进去了。我好些天前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篱笆看起来不是很牢固。”

“我的篱笆牢固得很!”哈里森先生厉声叫道,他怒发冲冠,简直就像要冲进敌国去展开一场战争,我警告你,你这个红头发的小丫头,你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要是正像你说的那样,这头奶牛是你的,那你最好把它看紧点儿,别再让它去糟蹋别人的他鄙夷地瞥了一眼安妮脚边那本可怜的维吉尔诗集。

提到红头发,这可触痛了安妮内心最柔弱的地方,刹那间,她不仅头发是红的,而且连脸色也涨得通红了。

“红头发怎么啦?红头发总比某人的秃顶好看吧,哦,那不是秃顶,脑袋上还留了一小圈头发呢。”安妮眼里闪着亮光,反唇相讥。

这句话非常有力量,把哈里森先生打击得一下傻了眼,因为他对自己的秃头非常敏感。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横眉怒视着安妮。安妮这时火气消下去了,不过她要把这种优势保持下去,乘胜追击。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哈里森先生,我有足够的想象力。我能轻易地在头脑中模拟出当时的场景,当你发现奶牛在你的燕麦田里大肆践踏,你心里的怒气我以我的名誉担保,这一点绝对能做到。”

“那好吧,你就多留心点。”哈里森先生嘟囔着,语气缓和下来,不过,他在转身离开时,脚步重重地踏在地上,表达着心中强烈的不满,安妮听到他大声地自言自语,直到他远去,再也听不见为止。

美好的心情被这事搅乱了,心里感觉很不痛快。安妮穿过院子,把那头惹祸的泽西奶牛关进挤奶棚里。“它不可能是从这里溜出去的,除非它能弄断这个围栏,”安妮仔细思量着,“它现在看上去是多么安静啊,这一定是在燕麦田给吃撑着了。上个星期希尔先生要买它,我没卖,现在想来真是后悔。不过,一旦举办牲口拍卖会,我就把它们都卖掉算了。大概我跟他在志趣上没有一个共同点,就好像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

安妮时刻在关注着,寻求一位跟自己情投意合的知音呢。

安妮从挤奶棚回屋来,玛莉拉恰好把车赶进院子里。安妮赶快去准备茶点。她们一边喝茶,一边谈起这件事。“我们养的牲口太多了,圈棚不够,人手也不够,但只有一个不称职的马丁在照看它们。这个马丁昨天向我请假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我同意他去参加他婶婶的葬礼,他一定在昨天天黑前赶回来的。你瞧瞧,都过了一天了,他现在还没回来。我简直数不这是他第四个婶婶去世了。这些活把我们都忙得喘不过气来,等今年的庄稼收割后,要是贝瑞先生能把这些田地接管过去,我真要谢天谢地啦。在马丁回来之前,我们只好先把那头惹是生非的奶牛多莉先关进围栏里,本来应该把它圈到屋后的牧场上去,可是那里的篱笆早就该修补了。我敢说,这个世界真是糟糕透凯西,她病得不轻,眼看就要不行了,可她那两个孩子该怎么办呢?我什么办法也没有。玛丽有个哥哥在英属哥伦比亚,她写信向他求助,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回信。”

“这两个孩子怎么样?多大了?”

“六岁多吧……他们是双胞胎。”

“哦,自从哈蒙太太生了很多对双胞胎以后,我一直就对双胞胎特别感兴趣,”安妮急切地问,“他们是不是很可爱呀?”

“天啊,这叫我怎么形容呢……他们实在是太脏啦。我去的时候,戴维正在外面玩泥巴,拿泥巴做饼子。朵拉出去叫他,让他进屋来。可戴维把她一头按进一个最大的泥巴饼子里,朵拉号啕大哭起来,戴维说,这有什么值得哭的?他自己干脆跳进泥潭里,还你可能觉得戴维没有什么教养,那是因为在他刚出生不久,他爸爸就去世了。差不多从那时起,玛丽也一直重病缠身,没有精力管教戴维。”

“对这些没有受到良好教育的孩子,我感到非常难过,”安妮很严肃地说,“你也知道——在你收养我之前,我也没有受过什么教育。我真希望他们的舅舅愿意收养他们。玛丽和你是什么亲戚关系呢?”

“你是说玛丽?我跟她什么亲戚关系都算不上。只是她的丈夫……是我的三表哥。林德太太到我们院子来啦,我想她一定是来打探有关玛丽的事。”

“别跟她讲有关哈里森先生和奶牛的事。”安妮叮嘱玛莉拉道。

玛莉拉答应了下来,可是这个承诺很快就被证实毫无必要。林德太太也一屁股坐下来,开口就说道:“我今天从卡莫迪回来的时候,恰巧看见哈里森把你的泽西奶牛赶出他的燕麦田。我看他都快给气疯了,他是不是过来和你大闹了一场?”

安妮和玛莉拉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会心地笑了。只要是发生在安维利镇的事情,没有一件能逃得过林德太太的眼睛。今天早上安妮还这样说过:“就算你半夜待在自己家里,锁紧房门,关上窗户,然后打个小小的喷嚏,到了第二天,林德太太一定会问你感冒严不严重!”

“我想他肯定闹得很厉害的,”玛莉拉承认说,“可我当时不在家。他冲着安妮发了一顿脾气。”

“他真是个让人生厌的人。”安妮愤愤地说,甩了甩她的红头发。

“你的话说得可真含蓄呀,”林德太太一本正经地说,“早在当初贝尔要把这房子和土地卖给这个新不伦瑞克人时,我就知道有大麻烦了。你瞧,果然是这样吧。越来越多的陌生人急急忙忙搬到这里来,我真不知道安维利镇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看再这么什么都不安全啦!”

“怎么啦?还有很多陌生人要搬来住?”玛莉拉问。

“你还没听说过吗?告诉你,首先是叫冬尼尔的一家搬来,他们租下了彼得家的老房子,彼得还雇佣了一个冬尼尔家的人在磨坊干活。大家只知道他们是从东部过来的,可没有人清楚他们的底细。还有迪摩希·科顿一家,这家人蠢得像废物,也准备从白沙镇搬过来,他们只会是大伙儿的负担。这个迪摩希·科顿不偷东西的时候就假装有肺痨,他的老婆是个大懒虫,懒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一动,连洗碗都要坐着洗。而乔治太太收养了一个孤儿,是她丈夫的侄子,叫安东尼。这个小东西会到学校上课的,安妮,他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就是这么回事。陌生的学生不止这一个,还有保罗·艾文,这个孩子从美国来,要和他奶奶一起生活。玛莉拉,你一定记得他的爸爸……叫斯蒂芬·艾文,就是那个在格拉夫顿抛弃了拉文达·刘易斯的人,想起来没有?”

“斯蒂芬抛弃了拉文达?我可不这样认为。他们之间大吵了一架……我觉得双方都有错。”

“那好吧,不管怎么说,斯蒂芬没有娶她,然后拉文达从那以后变得孤僻怪异,听说她独身一人,住在一个小石头房子里,她把这个房子叫做‘回音蜗居’。而斯蒂芬回到了美国,跟着他的叔叔一起做生意,娶了个美国女人。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有回过老家,不过他妈妈去看过他一两次。两年前,他老婆死了,他把孩子送回来,让他妈妈帮着照看一段时间。这孩子十岁了,他是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学生,我没法下结论。那些美国佬的事,你永远也弄不明白。”

在林德太太看来,所有爱德华王子岛上的原有居民都是好样的,就连这里的空气都好得无与伦比,而所有在外地出生或者长大的人,都糟糕透顶,她根本看不起他们。当然,他们有可能是好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她尤其对美国人带有很大的成见,那是因为她的丈夫曾经在美国的波士顿工作过,他竟然被老板骗走了十块钱。不管是天使,还是国家,或者是权势,统统都不能改变雷切尔·林德太太的这种偏见,在她看来,所有的美国人都是不可靠的。

“安维利学校不会因为来了几个新学生就变得很糟糕,”玛莉拉淡淡地说,“要是保罗·艾文这孩子有点儿像他爸爸,那倒也不错呀。他的爸爸斯蒂芬是我们这里成长起来的最优秀的年轻人,虽然有些人说他骄傲自满。我想,艾文太太一定很乐意照顾她的这个孙子。自从她的丈夫去世后,她的生活一直孤独寂寞。”

“呃,也许,这孩子会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可是,他跟我们安维利的孩子肯定有不同。”林德太太说,听起来她仍然认为这个孩子将会是个麻烦。林德太太总是这样,不管什么人、什么事、什么场合,她一定要为自己的观点找到正当的理由。

“安妮,我听说你们准备发起一个‘乡村促进会’,有这回事吗?”

“只不过是在最近的一次辩论会上,我和一些年轻人提出过这个想法,”安妮红着脸说,“他们都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艾伦夫妇也很赞成这个提议。现在很多村庄都有这种协会呢。”

“是吗?你们真要这样干下去,这可是件麻烦事,恐怕你们坚持不下去吧。依我看,最好还是放弃这个打算,安妮,没有人喜欢被你们‘促进’的。”

“哦,我们不是要去促进居民,而是要改进安维利镇。我们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以使安维利变得更漂亮。比如,李维·鲍尔特先生的农场上那幢老房子已经破旧不堪了,要是我们能劝说他拆掉那幢房子,这样不就可以美化周围的景观了吗?”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林德太太承认道,“这么多年来,这幢房子又破旧又难看,真是很碍眼啊。要是你们不用给李维·鲍尔特补偿些什么东西,真的。不过,我倒不是要故意打击你的积极性,安妮, 有些想法很好,我猜想你的这些想法是从那些无聊的美国杂志中学来的吧,但是你别忘了,学校里的一堆事就够你忙的啦,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劝告你,别让什么促进会的事来扰乱你的生活,那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当然我很清楚,按你的脾气,只要你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的。你总能用各种方法,最终把事情干好。”

安妮的嘴唇抿成一条平直有力的线条,显示出林德太太对她的评判基本属实。安妮一门心思地思考着促进会的事,决心要做下去。吉尔伯特对这件事也非常热心,虽然他要去白沙镇教书了,不过从星期五晚上到星期一早晨,他都待在这边,发挥很大的作用。还有很多年轻人愿意来做点事情,协会要开展活动,就意味着能经常聚会,时不时还会有“娱乐”。至于所有的人都对它没有一个清晰的定义。

安妮和吉尔伯特经过仔细讨论,认真策划,终于在心里勾勒出了一个理想的安维利镇的蓝图,这个蓝图其他的人都不知晓。

林德太太还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

“我还听说卡莫迪学校聘请一个叫普里西拉·格兰特的女教师,安妮,你在奎恩高等专科学校是不是认识这个姑娘?”

“是啊,我当然认识啦。真想不到,普里西拉来这一下触动了林德太太的心,她要重新评判安妮是不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这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成都安妮花教育科技有限公司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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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安妮花教育科技有限公司的经营范围是:教学专用仪器研发;教育咨询(不含出国留学及中介服务)、组织文化交流活动、会议及展览展示服务;图书租赁;销售:期刊、图书(未取得相关行政许可审批,不得开展经营活动);课外辅导(语文、数学、英语、物理、美术、音乐、舞蹈)(依法须经批准的项目、经相关部门批准后方可开展经营活动)。在四川省,相近经营范围的公司总注册资本为453803万元,主要资本集中在 100-1000万 和 1000-5000万 规模的企业中,共1687家。本省范围内,当前企业的注册资本属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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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安妮第二章原文

第2章 拍卖匆匆,后悔无穷

第二天下午,安妮驾着车前往卡莫迪,去采购一些东西,戴安娜·巴里也跟着去了。不用介绍大家也能想到,戴安娜也是促进会的一名忠实成员。毫无疑问,在她们去卡莫迪的路上,两个姑娘谈论的话题全是关于促进会的事,在回来的路上仍然是这个话题。

“在我们的协会开展工作之前,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协会的会堂重新粉刷一遍。”当她们路过安维利会堂时,戴安娜说。这是一栋破旧不堪的老建筑,“这地方看起来真是太没面子啦,我们一定要先处理这个问题,然后才是想办法劝说李维·鲍尔特先生拆掉那间破屋子的事儿。不过我爸爸说过,劝说李维是不可能成功的,李维·鲍尔特非常自私,他根本不可能花时间去干这种事。”

“不过,要是让我们的男孩子帮他拆房子,然后刚开始慢慢来,不要太急躁了,不能指望一下子就把每件事情都干得很漂亮。我们首先应该引起大家的关注,把声势造起来。”

戴安娜没有完全明白“把声势造起来”是什么意思,不过听起来还是蛮不错的。这个协会有着如此大的气魄,如此宏伟的目标,自己就要成为这个协会的成员了,她感到无比自豪。

“安妮,昨天晚上我想到了一些我们能够做的事。你知道卡莫迪镇、纽布瑞切镇和白沙镇的三条路交会的那块三角地吧?那里长满了小云杉树。你看,要是是不是很好看?”

“真是好极啦!”安妮很兴奋,附和她说,“我们还可以在白桦树下放一张乡村风格的木凳子,等春天到了,在这块地的中间砌个花圃,种上天竺葵,那真是美妙无比呀。”

“是啊,可是我们先得想个办法,让海拉姆·斯劳尼老太太管好她的奶牛,别跑到大路上来,不然它会把天竺葵吃得精光。”戴安娜笑着说,“我开始明白你所说的‘把声势造起来’是什么意思了,安妮。看,鲍尔特的老房子就在那儿。你看那像不像是个贫民窟?而且它离道路实在是太近了。每次经过这幢没有窗户的破房子时,总让我联想到被挖掉眼珠的死尸。”

“我一想到这幢被人遗弃的破房子,仿佛看到一幅悲伤的画,”安妮沉浸到了梦幻中去,“我总感觉到它在回忆往昔的时光,叹息着逝去的快乐与繁华。玛莉拉说过,很久以前,那幢房子里住着一个很大的家庭,那该是个多么漂亮的家园啊!这儿一定有个迷人的花圃,到处都能看到盛开的玫瑰花。小孩子们在冷风一定能感受到房子的孤独与哀伤!也许,在月光皎洁的午夜,这个家庭的人都会重新回到这里——很久以前的那些孩子们、玫瑰花以及昔日歌声的幽灵重温着它的年轻,它的欢乐。虽然这个美梦非常短暂。”

戴安娜摇了摇头。

“安妮,别胡思乱想啦。我现在不会对这个破房子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想象‘闹鬼的树林子’里有鬼魂出没,结果把我妈和玛莉拉气坏了,狠狠地修理了我们一顿。直到现在,我都很害怕,天黑以后一个人不敢走过那片丛林,一想到那儿我就感到毛骨悚然。要是我现在又像你一样,幻想鲍尔特的老房子里有鬼魂出没,那我以后一定不敢从这里经过了。其实,在这里生活过的那些孩子都活得好好的,全都长大成人了——其中一个还是个屠夫呢。而且,玫瑰花和歌声怎么可能会有魂魄呢?”

安妮心底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小的叹息。她深爱着戴安娜,从以前到现在,她们都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可是,她很早就知道了,每当她漫步在想象的王国里时,只能是独自一人。通往幻想国度的小路被施加了魔法,就算是她最心爱的人也没法跟着她同去。

这两个姑娘在卡莫迪遇到了雷阵雨。不过,雷阵雨没有持续太久。当她们驾车回家时,路边的树枝上垂挂着晶莹的小雨珠,在绿叶覆盖的山谷里,湿漉漉的蕨草散发出浓郁的芳香,令人心旷神怡。可是,就在她们的马车转到卡斯伯特小路时,眼前出现的一幕把安妮一路上欣赏美景的好心情全破坏掉了。

在她们的右手边就是哈里森先生家宽阔的燕麦田,晚播的燕麦沾着雨水,葱葱郁郁,绿色覆盖着整片田地。在燕麦田的正中央,一头泽西种奶牛若无其事地漫步着,在茂盛的麦田里只露出它的背脊。它正津津有味地嚼着燕麦,一边悠然自得地冲着她们眨巴着眼睛!

安妮扔掉手里的缰绳,咬着嘴唇站起身来,从她铁青的脸色来判断,这头偷吃成性的畜生就要倒大霉了。还没等戴安娜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安妮就已经一声不吭地从车上翻身跳了下来,敏捷地跃过篱笆,直冲过去。

“安妮,怎么啦,回来!”戴安娜在惊讶中慢慢回过神来,大声喊道,“刚下过雨,麦田里很湿,你的衣服会弄湿的!嘿,你到底听到我的话没有?哎呀,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抓到那头牛呢?我过来帮帮你。”

安妮像疯了一样,从麦田里猛冲过去。戴安娜轻巧地跳下马车,把马拴在一个木桩上,再把自己漂亮的方格棉布裙子的下摆撩起来,卷着打了个结,然后翻过篱笆,开始追赶她那位发了疯的好朋友。戴安娜跑得比安妮快,因为安妮的裙子被麦田里的露水湿透了,粘在一起,阻碍了她的速度,很快就被戴安娜追上了。她们践踏着燕麦,在身后留下了一串脚印,要是被哈里森先生看到的话,肯定会伤心欲绝!

“安妮,拜托你啦,停下来,”可怜的戴安娜喘着粗气说,“我都快透不过气来了,你浑身都湿透啦!”

“我一定要……赶在哈里森先生……看到这该死的畜生前……把它拖出去,”安妮急促地喘着气,“只要我能抓住它……就算是被水淹死……我都……无所谓。”

可是,这头泽西奶牛看起来实在是太喜欢这甘美的燕麦啊,根本没打算离开这儿。那两个快透不过气来的姑娘刚一靠近它,它就转过身来,迅速地逃到麦田对面的角落里,死活不愿离开。

“拦住它,”安妮尖叫着,“跑快点,戴安娜,快点!”

戴安娜用尽全身的气力狂奔过去,安妮也紧追不舍,可是这头可恶的奶牛仿佛中邪似的,在麦田里到处乱跑乱撞。戴安娜心底里真相信它就是中邪了。足足追了十分钟,她们才把这头牛拦住了,把它从篱笆的缺口赶到卡斯伯特小路上来。

不可否认,在忙完这些后,安妮没法保持着天使般温柔的脾气,她肺都快给气炸了。所以,当最后她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小路边,卡莫迪的希尔先生和他的儿子正开怀大笑时,安妮仍然没法平静下来。

“安妮,我在想,要是你上个星期把奶牛卖给了我,就没有今天的麻烦事啦!”希尔先生轻声笑着说道。

“只要你想要,我现在就可以卖给你,”安妮满脸通红,头发凌乱,“你马上把它牵走,我不想再看到它。”

“好,一言为定。还是上次我出的那个价钱,二十块钱,吉姆马上就把它赶到卡莫迪去。晚上把它和别的货物一起运到城里,布灵顿的里德先生正想要一头泽西种奶牛呢!”

五分钟后,吉姆·希尔牵着奶牛顺着大路走远了,显得很冲动的安妮这时正怀揣着二十块钱,赶着马车回绿山墙去。

“怎么跟玛莉拉交代呢?”戴安娜问。

“哦,她不会在意这事儿的,奶牛多莉是我的。再说了,就算在拍卖会上,价钱也不可能高过二十块钱的。哎呀,老天!要是哈里森先生看到他的麦田的话,一定能想到又是多莉闯进去了,可是我已经用我的人格担保过,决不让这种事再发生了!唉,这件事又给我好好上了一课,那就是千万别用人格去给奶牛担保。奶牛居然能跳过挤奶棚的围栏,把它关在哪儿都让人放心不下。”

玛莉拉去林德太太家了,当她回到家时,已经听说了多莉被卖掉的事。因为林德太太从她的窗户看到了整件事情的发生过程,这桩交易的细节她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把它卖了也好,不过你做事太轻率冲动了,安妮。可我真搞不懂它是怎么跑出挤奶棚的,它肯定撞断了好几块木板。”

“我也不清楚,当时没去看看,”安妮说,“不过现在就去察看一下。马丁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可能又是他的哪个婶婶死掉了吧。这让我想起彼得·斯劳尼,像她说的那种‘欧特金蓝’欧特金蓝:octogenarian,八十岁到八十九岁的人。有天晚上斯劳尼太太正在看报纸,对斯劳尼先生说:‘我读到了一则新闻,说有一个欧特金蓝死了,彼得,你知道欧特金蓝是什么东西吗?’彼得·斯劳尼回答说他也不清楚,不过经常听到关于这种生物死掉的消息,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生物一定体弱多病吧。依我看,马丁的婶婶就是这种欧特金蓝吧。”

“马丁就像那些法国佬一样,”玛莉拉带着厌恶地语气说,“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当玛莉拉忙着收拾安妮买回来的东西时,突然听到从后院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没过多久,安妮冲进厨房来,气急败坏地搓着双手。

“安妮,出什么事啦?”

“啊,玛莉拉,我该怎么办呢?太糟糕啦。这全是我的错!唉,我怎么总是干些莽撞的傻事?我到底能不能学会干傻事前停下来动动脑子呀?林德太太老是对我说,我总有一天会干些不可思议的蠢事,现在我真这么干啦!”

“安妮,你总喜欢夸大其词!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把哈里森先生的一头泽西奶牛给卖啦,就是他从贝尔先生那里买回来的那头,现在卖给了希尔先生!我们的多莉正规规矩矩地待在挤奶棚外呢!”

“安妮,你是在说梦话吧?”

“我真想这是在做梦。可是现实就是这样,这真像是场噩梦。哈里森先生的奶牛这会儿已经到夏洛特敦了。噢,玛莉拉,我原以为自己不会再干些莽撞的事了,可这下捅出了天大的篓子,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糟糕的蠢事。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没有别的办法,孩子,我们只能去找哈里森先生说清楚。要是他不想要钱,我们可以把多莉赔给他,我们的多莉不比他的那头奶牛差。”

“我想他一定会气得发疯,根本不会同意这个解决办法的。”安妮抱怨着说。

“我想也是,他本来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如果你愿意,就让我代替你去给他解释吧。”

“不,不用了,我还不至于这么胆怯,”安妮大声说道,“这都是我的错,就让我自己去解决,怎么能让你代我挨骂呢?我马上就动身。问题解决得越快越好,时间拖长了会变得更加棘手。”

可怜的安妮说完了,戴上帽子,拿上二十块钱往外走。正要跨出大门时,她无意间从打开的厨房门瞥进去,看到餐桌上摆放着早上烤制的果仁蛋糕,上面裹着一层粉色的糖霜,中间点缀着核桃仁,让人真想吃上一口。这块蛋糕是安妮为星期五晚上的活动精心准备的,安维利镇的年轻人准备在绿山墙农庄正式成立“乡村促进会”。不过,把这块蛋糕送给哈里森先生是不是更合适呢?安妮觉得,这块蛋糕能够打动任她把蛋糕放进一个盒子里,准备拿它当做向哈里森先生赔礼道歉的礼物。

“我真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安妮很懊恼地想着,翻过篱笆,从草坪上抄近路走过去,在这个梦幻般的八月傍晚,金黄色的夕阳映照着大地,“我终于体会到那些走上绞刑台的犯人的感觉了。”

怒火冲天的邻居(2)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哈里森先生,我有足够的想象力。我能轻易地在头脑中模拟出当时的场景,当你发现奶牛在你的燕麦田里大肆践踏,你心里的怒气我以我的名誉担保,这一点绝对能做到。”

“那好吧,你就多留心点。”哈里森先生嘟囔着,语气缓和下来,不过,他在转身离开时,脚步重重地踏在地上,表达着心中强烈的不满,安妮听到他大声地自言自语,直到他远去,再也听不见为止。

美好的心情被这事搅乱了,心里感觉很不痛快。安妮穿过院子,把那头惹祸的泽西奶牛关进挤奶棚里。

“它不可能是从这里溜出去的,除非它能弄断这个围栏,”安妮仔细思量着,“它现在看上去是多么安静啊,这一定是在燕麦田给吃撑着了。上个星期希尔先生要买它,我没卖,现在想来真是后悔。不过,一旦举办牲口拍卖会,我就把它们都卖掉算了。大家我跟他在志趣上没有一个共同点,就好像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

安妮时刻在关注着,寻求一位跟自己情投意合的知音呢。

安妮从挤奶棚回屋来,玛莉拉恰好把车赶进院子里。安妮赶快去准备茶点。她们一边喝茶,一边谈起这件事。

“我们养的牲口太多了,圈棚不够,人手也不够,但只有一个不称职的马丁在照看它们。这个马丁昨天向我请假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我同意他去参加他婶婶的葬礼,他一定在昨天天黑前赶回来的。你瞧瞧,都过了一天了,他现在还没回来。我简直数不这是他第四个婶婶去世了。这些活把我们都忙得喘不过气来,等今年的庄稼收割后,要是贝瑞先生能把这些田地接管过去,我真要谢天谢地啦。在马丁回来之前,我们只好先把那头惹是生非的奶牛多莉先关进围栏里,本来应该把它圈到屋后的牧场上去,可是那里的篱笆早就该修补了。我敢说,这个世界真是糟糕透凯西,她病得不轻,眼看就要不行了,可她那两个孩子该怎么办呢?我什么办法也没有。玛丽有个哥哥在英属哥伦比亚,她写信向他求助,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回信。”

“这两个孩子怎么样?多大了?”

“六岁多吧……他们是双胞胎。”

“哦,自从哈蒙太太生了很多对双胞胎以后,我一直就对双胞胎特别感兴趣,”安妮急切地问,“他们是不是很可爱呀?”

“天啊,这叫我怎么形容呢……他们实在是太脏啦。我去的时候,戴维正在外面玩泥巴,拿泥巴做饼子。朵拉出去叫他,让他进屋来。可戴维把她一头按进一个最大的泥巴饼子里,朵拉号啕大哭起来,戴维说,这有什么值得哭的?他自己干脆跳进泥潭里,还你可能觉得戴维没有什么教养,那是因为在他刚出生不久,他爸爸就去世了。差不多从那时起,玛丽也一直重病缠身,没有精力管教戴维。”

“对这些没有受到良好教育的孩子,我感到非常难过,”安妮很严肃地说,“你也知道——在你收养我之前,我也没有受过什么教育。我真希望他们的舅舅愿意收养他们。玛丽和你是什么亲戚关系呢?”

“你是说玛丽?我跟她什么亲戚关系都算不上。只是她的丈夫……是我的三表哥。林德太太到我们院子来啦,我想她一定是来打探有关玛丽的事。”

“别跟她讲有关哈里森先生和奶牛的事。”安妮叮嘱玛莉拉道。

玛莉拉答应了下来,可是这个承诺很快就被证实毫无必要。林德太太也一屁股坐下来,开口就说道:“我今天从卡莫迪回来的时候,恰巧看见哈里森把你的泽西奶牛赶出他的燕麦田。我看他都快给气疯了,他是不是过来和你大闹了一场?”

安妮和玛莉拉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会心地笑了。只要是发生在安维利镇的事情,没有一件能逃得过林德太太的眼睛。今天早上安妮还这样说过:“就算你半夜待在自己家里,锁紧房门,关上窗户,然后打个小小的喷嚏,到了第二天,林德太太一定会问你感冒严不严重!”“我想他肯定闹得很厉害的,”玛莉拉承认说,“可我当时不在家。他冲着安妮发了一顿脾气。”

“他真是个让人生厌的人。”安妮愤愤地说,甩了甩她的红头发。

“你的话说得可真含蓄呀,”林德太太一本正经地说,“早在当初贝尔要把这房子和土地卖给这个新不伦瑞克人时,我就知道有大麻烦了。你瞧,果然是这样吧。越来越多的陌生人急急忙忙搬到这里来,我真不知道安维利镇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看再这么什么都不安全啦!”

“怎么啦?还有很多陌生人要搬来住?”玛莉拉问。

“你还没听说过吗?告诉你,首先是叫冬尼尔的一家搬来,他们租下了彼得家的老房子,彼得还雇佣了一个冬尼尔家的人在磨坊干活。大家只知道他们是从东部过来的,可没有人清楚他们的底细。还有迪摩希·科顿一家,这家人蠢得像废物,也准备从白沙镇搬过来,他们只会是大伙儿的负担。这个迪摩希·科顿不偷东西的时候就假装有肺痨,他的老婆是个大懒虫,懒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一动,连洗碗都要坐着洗。而乔治太太收养了一个孤儿,是她丈夫的侄子,叫安东尼。这个小东西会到学校上课的,安妮,他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就是这么回事。陌生的学生不止这一个,还有保罗·艾文,这个孩子从美国来,要和他奶奶一起生活。玛莉拉,你一定记得他的爸爸……叫斯蒂芬·艾文,就是那个在格拉夫顿抛弃了拉文达·刘易斯的人,想起来没有?”

“斯蒂芬抛弃了拉文达?我可不这样认为。他们之间大吵了一架……我觉得双方都有错。”

“那好吧,不管怎么说,斯蒂芬没有娶她,然后拉文达从那以后变得孤僻怪异,听说她独身一人,住在一个小石头房子里,她把这个房子叫做‘回音蜗居’。而斯蒂芬回到了美国,跟着他的叔叔一起做生意,娶了个美国女人。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有回过老家,不过他妈妈去看过他一两次。两年前,他老婆死了,他把孩子送回来,让他妈妈帮着照看一段时间。这孩子十岁了,他是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学生,我没法下结论。那些美国佬的事,你永远也弄不明白。”

在林德太太看来,所有爱德华王子岛上的原有居民都是好样的,就连这里的空气都好得无与伦比,而所有在外地出生或者长大的人,都糟糕透顶,她根本看不起他们。当然,他们有可能是好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她尤其对美国人带有很大的成见,那是因为她的丈夫曾经在美国的波士顿工作过,他竟然被老板骗走了十块钱。不管是天使,还是国家,或者是权势,统统都不能改变雷切尔·林德太太的这种偏见,在她看来,所有的美国人都是不可靠的。

“安维利学校不会因为来了几个新学生就变得很糟糕,”玛莉拉淡淡地说,“要是保罗·艾文这孩子有点儿像他爸爸,那倒也不错呀。他的爸爸斯蒂芬是我们这里成长起来的最优秀的年轻人,虽然有些人说他骄傲自满。我想,艾文太太一定很乐意照顾她的这个孙子。自从她的丈夫去世后,她的生活一直孤独寂寞。”

“呃,也许,这孩子会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可是,他跟我们安维利的孩子肯定有不同。”林德太太说,听起来她仍然认为这个孩子将会是个麻烦。林德太太总是这样,不管什么人、什么事、什么场合,她一定要为自己的观点找到正当的理由。“安妮,我听说你们准备发起一个‘乡村促进会’,有这回事吗?”

“只不过是在最近的一次辩论会上,我和一些年轻人提出过这个想法,”安妮红着脸说,“他们都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艾伦夫妇也很赞成这个提议。现在很多村庄都有这种协会呢。”

“是吗?你们真要这样干下去,这可是件麻烦事,恐怕你们坚持不下去吧。依我看,最好还是放弃这个打算,安妮,没有人喜欢被你们‘促进’的。”

“哦,我们不是要去促进居民,而是要改进安维利镇。我们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以使安维利变得更漂亮。比如,李维·鲍尔特先生的农场上那幢老房子已经破旧不堪了,要是我们能劝说他拆掉那幢房子,这样不就可以美化周围的景观了吗?”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林德太太承认道,“这么多年来,这幢房子又破旧又难看,真是很碍眼啊。要是你们不用给李维·鲍尔特补偿些什么东西,真的。不过,我倒不是要故意打击你的积极性,安妮,

有些想法很好,我猜想你的这些想法是从那些无聊的美国杂志中学来的吧,但是你别忘了,学校里的一堆事就够你忙的啦,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劝告你,别让什么促进会的事来扰乱你的生活,那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当然我很清楚,按你的脾气,只要你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的。你总能用各种方法,最终把事情干好。”

安妮的嘴唇抿成一条平直有力的线条,显示出林德太太对她的评判基本属实。安妮一门心思地思考着促进会的事,决心要做下去。吉尔伯特对这件事也非常热心,虽然他要去白沙镇教书了,不过从星期五晚上到星期一早晨,他都待在这边,发挥很大的作用。还有很多年轻人愿意来做点事情,协会要开展活动,就意味着能经常聚会,时不时还会有“娱乐”。至于所有的人都对它没有一个清晰的定义。

安妮和吉尔伯特经过仔细讨论,认真策划,终于在心里勾勒出了一个理想的安维利镇的蓝图,这个蓝图其他的人都不知晓。

林德太太还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

“我还听说卡莫迪学校聘请一个叫普里西拉·格兰特的女教师,安妮,你在奎恩高等专科学校是不是认识这个姑娘?”

“是啊,我当然认识啦。真想不到,普里西拉来这一下触动了林德太太的心,她要重新评判安妮是不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这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谁有小小安妮第一季?

吕子乔和陈美嘉本来都是因为交房租的问题才假装是男女关系 实际两人并不是 吕子乔和安妮好上是因为在家里开了派对然后有感觉好上的 然后红色衣服是吕子乔为了安慰陈美嘉和要会衣服而说的谎言 至于最后没有要回来是因为碍于面子问题 和对原来没有送美嘉生日礼物的愧疚感